流走。
章峻伯手握着军刺站在我左边,眼睛紧盯着院门。冬瓜的铁棍扛在肩上。
墙壁的旧式挂钟指针正指在亥时一刻。
突然二楼的玻璃似乎被重物砸碎,碎片哗啦啦掉落在地上。
我看见林小七蜷缩在门后,身体不停地抖动,脸色有些苍白。
碎玻璃碴混着雨水从二楼落下来,碰在台阶的地板上,传来催命符般的脆响。
“瘦子,你去二楼查看一下,找找玻璃破碎的原因。”林小七突然开口,但她说话的声音比外头浸透雨水的枯叶还要轻。
瘦子看了看身体颤抖的林小七,他笑着摇头,转身向二楼走去。
他推开二楼的房门,逐个房间查看,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。
最后他来到休息室,休息室的沙发上,大夫治疗荷官伤势时,还未收拾的银色工具箱在黑暗里泛着冷光。
两把镊子和一把手术刀叠放在茶几上,茶几的旁边棉球凝着荷官的血。
瘦子再向窗户走去,踩在碎玻璃片上,“咯吱咯吱”得声响,从二楼传下来。
瘦子顺手拿起旁边的一根木条,轻轻挑开窗户,然后从侧面以墙壁为掩护,偷偷向窗外伸出木条,然后小心翼翼地探头向外看去。
窗户的外面,老槐树的枝条在风雨中肆无忌惮地舞蹈,摇曳的黑影像黑夜里张牙舞爪的怪兽。
瘦子又仔细查看了每一个角落,并没有发现什么。他检查窗户的时候,才发现窗户的插销竟然未插。
他下来的时候,冷风吹过的刹那,一道闪电刚好划过天空,我所看见的图形,是一只鹄展开双翅飞翀昊苍。
&34;哇塞。&34;冬瓜突然惊讶地叫了一声,手中的铁棍直指天空。
我这才知道,这个图案并不是只是我看见,他们也都看到了。
我说,这也太神奇了吧!
……
既然没有什么异常,也就意味着,我们紧张是多余的。
就在我转身的瞬间,我突然又闻见煤油混着桐油的味道,火苗正顺着楼梯扶手蛇行而下。
“怎么回事?”章峻伯大声问道。
冬瓜在院内的茶桌上,拿起铺在桌上的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