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地来到后厨,从柴房小心地舀出一勺米饭,给自己凉拌了一个脆生生的小萝卜。
小家伙把自己喂饱了以后,闲来无事就跑到观门口,坐在台阶上面托着腮帮看天上的悠悠白云,他想师父了。从记事起,正阳就一直呆在东华观,和师父相依为命。道观的香火不旺,只有逢年过节,才会有几个山脚下的村民来道观烧香。他们大多都是穷苦人家,也没有闲钱给这个破败的小道观布施,就像是两家穷亲戚互相拉扯着过活一样。
一想起香客,正阳就想起那个一身青衣的男人。头发是寻常读书人家的束发,不同于常人的是,有钱人家的簪子要不是圆润的玉石精心打磨而成,要不是金灿灿的黄金打造,穷人的发簪就是桃木或者柳枝别在发间。但是男人的簪子似木非木,似玉非玉,初看起来不起眼,越看就越有门道。小道士便好奇问道:“古大哥,你这个簪子是什么做的,怎么看着黑黢黢的还有点透明。”
男人捏着小道士的鼻子宠溺着说:“你个淘气鬼,跟你说过多少遍了,我跟你师傅可是忘年交,都是行平辈礼,你该给我叫叔叔或者小师叔。”
小道士心里念叨着才不要,大哥可比叔叔亲多了。他每每向古大哥讨要簪子想要好好研究一番,古姓男子总是拒绝,说你现在还小,等你弱冠时古叔叔就送一个更好的给咱们小正阳。
反正两人你叫你的大哥,我叫我的侄子,已经是两人之间的默契。
他每年都会在秋天时候来道观住上十天半个月,小道观之所以能存活下去,多数靠这位古大哥隔三差五的寄过来一些银钱吃穿用度。
古大哥来到山上跟师傅品茗论道,陪小道士打打闹闹,小道士喜欢这个一身青衣的古大哥,他看上去三十来岁的样子,可是不管是跟师傅坐而论道也好,还是陪小道士疯玩,一切都那么随性而为洒脱自然,小道士有时候就想这是不是师傅总说的道法自然。
去年秋天古大哥说他碰到了一个很好看很好看姑娘,在第一眼就喜欢上了,他说他们一起游山玩水,行侠仗义,准备游历完大齐以后就越过这东行山脉去群荒部落看看,还要去更远的北疆、南域,还说他们兴趣相投,视彼此为此生知己。最后古大哥还说他们家里人反对,不同意他们在一起。
男人一边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