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,瞧见是他唇角微微勾起,“瞧见我你好似并不吃惊啊,佛子。”
无尘垂在袈裟上的指尖微微蜷缩,“陛下已将整个护国寺围住,查到这也只是时间问题,此处并不适合躲藏。”
温初怡嘴角笑意隐没,“你是佛子,难不成陛下还会差人搜查你的屋子不成?”
无尘神色庄严,“今日那位女施主差点便成了人皮鼓,想必你是瞧见了我的处境才让她为我解围,但是温施主,陛下没你想的那般简单。”
“陛下如今既然已经怀疑,哪怕是将护国寺翻个底朝天,哪怕是掘地三尺,寻到你只是时间问题。”
“人皮鼓……”温初怡喃喃,她的眸中并没有害怕的神色,相反泛着诡异的兴奋。
“这么说陛下当真暴虐成性?”
无尘眉头微皱,“温施主,不可私议陛下。”
温初怡垂下头,低低的笑了两声,竟不是传言,幸好不是传言,她有些不解,“按你这么说,陛下又为何放过我二姐姐。”
无尘扫过温初怡的发髻,那里除了一只翡翠珠钗外再无一物。
他紧紧攥着手中的佛珠,“不知。”正前方纯金佛像的视线好似落到了无尘的身上。
他在他的佛前说了谎话,无尘紧紧闭上眼。
他知晓温初怡的野心,可天子暴虐,无尘又怎么忍心她受苦。
夜很快降临。
外面传来阵阵蝉鸣声,屋内木鱼被敲击的声音时不时响起,无尘低垂着头,眉心间的朱砂痣被烛火渡了层金边。
木鱼声在温初怡翻身的绸缎摩擦声中突然凝滞。
月光透过窗缝照了进来,温初怡松散的发尾散在床沿,身上的赤红色袈裟盖在整张床塌上。
她歪头看着无尘手中的鱼椎忽然轻笑出声,“佛子,乱了。”
无尘后颈泛起薄汗,木鱼椎落下时敲出了半拍颤音,火烛忽暗忽明,映出他耳廓泛红。
乱了,到底是木鱼乱了,还是敲木鱼之人的心乱了。
院外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,火光几乎照亮半个屋子。
温初怡忙坐直身子,“是陛下的人来了,无尘,过来。”
无尘顿住,颤抖着手将木鱼椎放下,缓步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