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母后,朕还是提点两句的好,这手莫要伸的太长。”
太后脸色瞬间变了,眸中的怒意最终被她强压了下来,“陛下所言极是,是哀家僭越了。”
陆景行站起身,“李兴为,宣太医给朕这好侄儿瞧瞧。”
“陛下,明昭身子已然大好,便不必……”
陆景行一个眼神扫了过去,强大的威压让陆文泽的话消失在了口中,他闭了闭眼,“多谢陛下。”
于陆明昭而言陆景行此番作为无疑是往他的伤口上撒盐。
陛下一言九鼎,自没有更改的道理,而他若是不应便是大不敬之罪,到时候整个恭亲王府都难逃其咎。
他身子颤的厉害,双拳紧握,似是忍了又忍。
罢了,早晚的事儿。
陛下旨意,太医来的速度很快。
陆明昭如提线木偶一般将手腕露出,陆文泽不忍别开了视线。
金香炉中吐出的白烟突然扭曲了一瞬,老太医枯瘦的手指猛然从陆明昭的腕上收回。
两人四目相对,陆明昭倒是淡然,老太医却好似被烫到一般踉跄着后退几步,后腰撞上了身后的另一位年轻太医的身上。
今日前来一共三人,此刻身后两人瞧见他此时的反应皆是脸色一变,虽未诊脉,但想来陆明昭恐是……
“陛下……”老太医的喉结上下滚动,他布满褐斑的手死死攥紧,指节泛出死气,“这脉象……阴维阳蹻两脉俱损……”
陆明昭的身躯骤然绷直,棱角分明的侧脸隐在阴影中。
太后脸色一变,猛的站起身来,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老太医扑通跪在地上,额头重重的磕了下去,浑浊老泪混着冷汗滴落到地上,“老臣斗胆……世子殿下精关已遭阴寒侵蚀,恐,恐怕再难行人道……”
唯有天阉之人不能行人道者。
太后不可置信追问,“这是何意?”
身后两位太医面面相觑,慌忙跪下,老太医连着磕了几个响头,声音颤抖的厉害,“世子殿下近日是不是食了?”
陆明昭闭了闭眼,“正是。”
“情药甚是伤身,时日若是长了,只会适得其反,世子殿下所服之物,药性极强,若是及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