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如丝,笑问,“鹤砚礼,你真跪我?”
“我少跪过你?”
鹤砚礼嗓音低哑,双膝跪立于丝绸床单。
他不止一次、数次,跪在桑酒身前,如现在这般。
细白的脚腕被大手握紧。
桑酒动了一下,难逃梏桎。
“松开,你这样,我怎么怜你疼你鹤砚礼……”桑酒语调撩御,一副发号指令上位者的矜傲姿态,蛊惑人心。
几秒后,鹤砚礼松了手。
桑酒唇瓣靡艳,“闭眼。”
鹤砚礼喉结线条滚动了一下,眼底暗红,欲色汹涌,他漆黑浓长的睫毛乖顺阖上,长指收敛轻攥。
甘愿摒弃肆意掠夺的雄厚主权,俯首称臣。
下颌再次被挑起。
不是钢笔,不是桑酒柔软温热的手指尖。
是一盒类似卡牌的东西,还没拆,透明的包装膜纸裹着凉意,让鹤砚礼手背的青筋根根暴起,克制到顶。
“回来时,路过药店,我买了一盒礼物送给你。”
“可惜……”
桑酒玩味冷媚的调子停顿。
挑在鹤砚礼下颌骨的盒子,代替她的巴掌,不轻不重地砸拍在鹤砚礼侧脸。
“可惜,霍妄不批假,我得赶航班了鹤砚礼。”
鹤砚礼:“……”
一盒超薄最大码的小雨衣,砸落鹤砚礼的手边。
鹤砚礼睁开深邃暗红的双眼时,桑酒早已经赤足走远,桑酒随意裹着黑丝睡袍,一侧雪白纤薄的肩背敞露,她没回头,抬手挥了挥,祖母绿钻石手链璀璨灼灼,却不及她半分明艳昳丽。
“bye~下次见~”
~
翌日清晨。
冲完冷水澡基本没睡的鹤砚礼,在去公司的路上,接到了霍妄的电话。他们一般都是信息联络,除非有突发的紧急状况。
霍妄:“你确定你老婆登机了吗?我没批假,但是丝毫不妨碍你老婆把我当成凯蒂猫,她没来我这边。”
鹤砚礼冷淡的神色覆上沉虑,“她不在江北就好。”
“那你确定你老婆离开江北了吗?”
鹤砚礼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