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卿坐在小破床上一脸呆滞。

    “我要是没记错,我好像只是喝了几瓶啤酒吧?”

    但咋一觉醒来,大院宿舍不能见了,竟然出现在这个破破烂烂的小土房里?

    是哪个不开眼的敢绑她这个当兵的?

    他娘的活腻了?

    “妻主,您醒了吗?”

    屋外突然传来一名少年的声音,言卿噌地一下满脸警惕,但转念一想,“妻妻妻!妻主?”

    双目一瞪,人也发懵。

    这但凡看过网文的,但凡看过女尊题材的,对这个称呼肯定不陌生。

    女尊男卑,女娶男嫁,所以她这是几瓶啤酒把自己炫死了,比如酒精中毒?

    然后魂穿这个女尊世界,成了某人妻主?

    “我地天!”

    言卿两眼晕成了蚊香,只觉跟做梦似的。

    “我八成喝高了,我这是还没睡醒吗?”

    目瞪口呆了许久,又狠狠甩了自己一耳光,脸上疼得火烧火燎。

    但等重新睁开眼,还是之前那个土房子,还是那寒酸简陋的小屋子。

    言卿:“???”

    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了。

    门外。

    一名少年跪在地上,他神色平淡,双手捧着一个黄铜水盆,高举过头。

    这是每日惯例,每当妻主起床前,他都必须在门外候着,跪在这里等待妻主的召见,然后服侍妻主穿衣洗漱。

    因双手向上托举,粗布制成的袖子顺着手腕向下滑,露出瘦骨清削的手腕,那柔弱白皙的手腕上竟然布满了大片的淤青。

    有新伤,也有旧伤,旧伤是陈旧的疤痕。

    但他神色恬淡,平静垂眸,仿佛对这无知无觉。

    直至许久,

    “啪啪啪啪啪啪啪!”

    突然传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,有人朝这边跑来,然后猛地一下拽开了房门。

    言卿刚穿好衣裳,正往门外看,嗯?上头没人?那……

    她低头一看,一眼看见那个黄铜水盆,也看见那个跪在门外的少年。

    她赫然瞠目,惊为天人!

    只见门外,那个跪在地上的少年明眸皓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