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常来讲,这妻主出门,身边肯定得带上几个的。

    有那讲究排场的,恨不得把家中夫郎全都拉出来遛遛,

    就算不讲究的,至少也得带上一两个,主要是山路不好走,这些妻主又娇气,

    况且山中有猛虎,真若出点什么事,这些妻主可惜命着呢,自然不可能轻易犯险,

    所以那些夫郎即是个代步工具,也是危急关头推出来挡刀用的,要么则是一个人形的钱袋子。

    可如今他家这位言妻主竟是独身一人?

    江斯蘅忽然就有点心烦,

    他拢起了一对儿眉毛问:“小六呢?没跟您一起吗?”

    言卿又是好一阵无语,

    这人跟原主究竟啥关系?听起来似乎对原主挺了解的,提起了家里那个脆皮少年江雪翎,也是一口一个小六,看来还真是熟人没错了。

    她想了想,才重新往前走,一边走还一边回答道说:“他身上有伤,我让他在家休息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,嗯??”

    江斯蘅本是点着头,但一听又是一愣,猛地朝她看了过来。

    言卿莫名其妙,“至于这么吃惊么?”

    “呵呵,”

    在她注视下,江斯蘅皮笑肉不笑,但没再言语,只是转移了视线,他看向前方那萧条冷清的街道,眉眼间的晦暗似乎更深了一些。

    小六……

    小六又受伤了吗?

    这回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被打?

    又得是伤成什么样,居然连床都下不了,甚至能让这向来不讲良心的言妻主把人留在家养伤?

    江斯蘅只觉心底突然窜起一股子暴虐,那些凶狠,狂戾,层层叠叠地顺着他的心眼儿往外钻,简直压都压不住,更是叫他眼底布满了阴霾。

    他阴鸷许久,才又不动声色地做了个深呼吸,将那些阴霾全压回心底。

    只是,这江某人完全不知,言卿这趟下山不过是心血来潮,就连他家小六都还蒙在鼓里呢,

    而今那柔柔美美的脆弱小少年,正跟个望妻石似的,守在自家门口等待这位言妻主归来……

    接下来两人谁也没吭声,

    言卿在这个小县城转悠好半晌,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