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卿:“?”

    她眉梢高高一挑,心想,果然。

    不过,又忍不住仔细盯着这位孙娘子看了看。

    这人至少得有三十多岁,甚至没准得有四十多岁,看起来像一位长辈。

    只是,

    她眼底划过一抹思量。

    而此时,孙娘子也徐徐开口,

    “说来也巧,之前因家中出了一些小事,我这一走便是一年多,直至昨夜回到嵊唐后,才听闻官媒派人过来,且蘅哥儿家中竟然还多了一位妻主。”

    “据传日前蘅哥儿曾回来一趟,也不知是怎的,竟惹了妹妹不喜,还曾为此挨过一顿鞭刑?”

    言卿想起江斯蘅那件渗血的黑衣,想起那些曾沾在自己手上的血迹。

    她眉心轻拧,旋即问:“所以您这趟过来,是想为蘅哥儿出头?”

    孙娘子一怔,而后又是一笑,“想来妹妹应当知晓,蘅哥儿这几年一直在为我那赤牙钱庄做事,他便是没有功劳,也有苦劳。”

    “我实在是不忍他受那些皮肉苦,这才想来劝说一番,还请妹妹看在我的面子上,往后对他善待着些。”

    言卿:“?”

    突然那眼神子就有点奇怪了。

    她不禁重新审视这位孙娘子。

    而一旁,那脆皮儿少年江雪翎一听孙娘子这话,唰地一下,顷刻之间就变了脸色。

    他猛地看向言卿,心中也满是不安,不知不觉,一行冷汗已经顺着少年的面庞流淌而下。

    言卿古怪一笑,突然拍了拍少年的肩膀,而后一步上前,“您这人还真是挺有意思呢。”

    孙娘子微微扬眉,“不知此话何来?”

    言卿笑得越发古怪,“这左一个蘅哥儿,右一个蘅哥儿,乍一听,好像您全是在为蘅哥儿着想,全是在为蘅哥儿考虑,可我怎么觉得,你是没安好心呢?”

    孙娘子不禁一愣,

    而言卿已长吁口气,她身形一晃,斜倚在自家墙壁上。

    “您今日来此应当提前打听过,知晓我是什么性格,又到底是什么脾气。”

    “不提别的,就你刚才那些话,一旦落入我耳中,蘅哥儿他怕是不死也得残。”

    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