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锦之脸一沉,“我就是气不过!”
“妻主这回一走便是一年多,咱们这些人在这地方守着,她外出时除了那位正夫外,就只带走了几名美侍而已,平白空耗了这么久,”
“结果她好不容易回来了,居然连你我二人房中都不曾去过,反而还一门心思扑在那江斯蘅身上!?”
赵锦之又咬了咬牙,这地方没外人,他索性就直言了,
“妻主她是不是撞邪了?又或者是沾上什么脏东西?还是被那江斯蘅下了蛊?”
“不然又怎会做出此等事!?”
不提旁的,那江斯蘅早已许了人家,乃是一有妇之夫,早就已经有主了!
若孙娘子这回看上的是一个未行婚配的儿郎也就罢了,可这看上的乃是旁人的夫婿!
甭管那江斯蘅有多不好,性情又有多不逊,单只这一点就足以叫人大跌眼镜了,
更何况……
“好了,”
温白遥笑得一脸无奈,
“你这性子真该改改,妻主行事哪里轮得到我等指摘?此话可莫要再提,不然若妻主知晓,怕是又要对你申饬一番。”
“呵!”赵锦之满脸怨气,他抱着胳膊生硬地扭开头,“不就一顿申饬罢了,左右妻主从不打我,我还怕了不成?”
闻言,温白遥神色一顿,旋即又摇了摇头,
心想,许是年轻气盛,这才无知,也因此无畏。
这时赌场伙计匆匆行来,
“小的见过温郎君,见过赵郎君……”
那伙计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,这才谄媚地说,“二位郎君,方才赌坊外来了一人,自称……自称是那江四爷的亲弟弟?唤起江四爷也是一口一个兄长……”
“小的看他似有些难处,您看??”
赵锦之听得一愣,“江斯蘅的弟弟?是他家小六儿?”
他若没记错,那江家老大老三已经死了,老二小五在刑狱,所以如今来的这一个,也只能是那小六江雪翎了。
他下意识地看向了温白遥。
温白遥眉心轻蹙,“他可有说些什么?”
他手中捻着一枚黑玉棋子,神色里似是带上了几分思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