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易不容易且先不提,
但至少在这孙秀荷看来,她百般筹谋,本该万无一失,孰料偏偏那言姓妻主不知从哪儿长了个脑子,
竟把她那些小打算看得一清二楚,
她也就懒得装了,索性找来陈衙役,让陈衙役为她办事,
既软的行不通,那她就来了个硬的,
也便是这长达十几个时辰,
在那惨无人道的折磨下,
江斯蘅,他完完全全,是在用命来熬,
此时此刻,这华美却血腥的房屋内,
“看来我当年所言果真没错,你也当真是一身劣骨冥顽不灵。”
“砰!”
她一把甩下手中长鞭,眸中已满是冷厉锋芒。
“来人!”
她一声怒喝,显然已没了耐性,
可就在此时门外有人通禀,
“娘子,外头来人了,是温郎君与赵郎君。”
那下人还说:“二位郎君回来时还带着一个人,好似是那江家六儿,江雪翎?”
孙娘子听得一怔,而本是一脸讥诮冷笑,神色嘲讽挑衅的江斯蘅,却突地一下瞳孔一缩。
他猛地一抬头,
那双眼,满是冰冷阴鸷,竟好似如恶鬼一般,
而那嗓音,也字字凄厉,如椎心泣血,
“孙秀荷!!你敢!??”
他双目之中全是猩红,全是血丝,这是自从他被关进孙家府邸后,这长达十多个时辰里,首次露出这般失控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