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妻主前阵子,为何非得把二哥他们送进刑狱不可?”

    言卿一怔,

    而江斯蘅又问,

    “那种事并非一次两次,为何唯独那一次,妻主突然被激怒?”

    她深夜爬床,曾有先例。

    家里这些人自从大哥死后,多少都曾挨过这人的鞭笞和责罚,甚至被罚跪的次数也很多。

    可唯独二哥,不能说从未挨过任何打,但似乎除了最初那阵子,在后来的日子里,她很少碰二哥。

    白日时不怎么与二哥打交道,夜里偶尔会上演如爬床,如挑逗,如逼着二哥让二哥伺候她的模样。

    但二哥心思聪颖,又向来多智,她二人之间的博弈,她从未得逞,二哥也总能不着痕迹地将她挡回去,而她对二哥也格外容忍。

    拜这所赐,曾有一阵子,他们这些人一致认为,或许这位妻主对二哥是真心偏爱,所以才舍不得将那些血腥暴戾的手段用在二哥身上。

    但不论如何,到最后,她依然还是做出了那种事。

    把二哥跟小五送进刑狱,而小五因此变成一个活死人,那也成了压垮二哥,全面摧毁,使二哥彻底崩溃的一个导火索。

    崩溃?

    可不正是崩溃。

    平静之下暗潮汹涌。

    依二哥的性子,克己复礼,向来清醒,向来冷静,也向来通透,若不是难以隐忍,前几日从刑狱回来时,又怎会变得那番毛巾,怎会变成那副模样?

    如今人前清冷,从容淡泊,好似玉树兰芝高洁若雪,但其实那份清冷更像锋利的刃,那神色也总是带着些审视。

    虽然目前为止尚未出手,可江斯蘅知道,一旦等二哥动手时,必然是一招制敌,见血封喉。

    “我不太明白,我想六儿也不明白。”

    江斯蘅又重新低下了头,撩起的温水泼在她秀气白皙的足面上,突然就有些恍惚,

    或许是对比如今,再对比从前,心中诸多复杂难以言语,有太深感触,可那些感触也太过混杂。

    言卿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事实上,我也不明白。”

    突然听见她开口,江斯蘅神色微怔。

    言卿一把拽起了他,被人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