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水光粼粼,依旧如烟似雾,却又好似洗尽铅华。
须臾,他恬静垂眸,那张瑰色的薄唇又浅浅地弯出一抹笑,
这才莲步轻移,走在前方为言卿带路。
…
竹屋雅舍内,此处点燃一支线香,香雾缭绕,熏染出几分淡淡的清香,又好似混杂着一些微苦的药香。
然而言卿一进门就察觉不对,她猛地一扭头,看向一旁的床铺。
那是一名孱弱至极的年轻人。
他青丝如瀑,身形颀长,如林间玉竹,却也是天生笑面。
清隽俊逸的长相足以叫人一见倾心,哪怕处于沉眠之中,也依然薄唇微弯,仿似笑吟吟的,随时能吟诗一句作赋一曲。
且看起来不但满身才情,更是由内而外的温和,浅笑,轻盈,甚至还有着几分朗若熹光的灵性。
他不像江雪翎那么恬静柔弱,也不像江斯蘅俊美至妖邪阴翳的程度,
他更不像江孤昀那么清冷凉薄,孤高自洁。
但这人却又好似云卷云舒,有种轻描淡写间的松弛洒脱。
只是言卿一看这人就皱了皱眉。
“他伤得很重?”
方才一进门,除了那些熏香外,更是嗅见一股子犹如腐肉流脓,血肉腐败的溃烂气息。
就好似一株玉兰沉入血肉苦弱的肮脏泥沼。
并且如今细看之下才发现,那人面若薄纸,苍白至极,清隽俊逸的面容已无半分血色,反而只剩一片灰惨衰败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