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此刻完全是鸡同鸭讲,言卿就只觉得纳闷儿:“怎么回事?难道王娘子当初没跟你说?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言卿按了按头,旋即又长吁口气,“说到底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?”

    “我就琢磨着,咱俩关系应该也挺好的吧?”

    “可你之前装出一副不认识我的模样又是为哪般?”

    “倘若是因齐语冰在场,倘若是怕人知晓,倒也还成,也还算合理。”

    “可问题是之前咱们两个也不是没有单独相处过,私下独处时,你又有什么好装的?”

    她发现她实在是看不懂这位“仇大当家”。

    可另一边,江雲庭早就已经听懵了。

    什么意思,什么王娘子,什么关系挺好的?

    他完全不知道,完全不清楚!

    那仇大当家跟这人到底是什么关系?

    他定了定神,才沙哑地问:“你到底还想要干什么?来这儿找我又到底有什么企图?”

    额头青筋在突突直跳,同时鼻腔之中还好似残留着几分烈酒醇香  ,他仿佛再度听见之前那个尖锐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死!”

    “去死!!”

    那是岑佑情透过信香对他下达的命令,在一步步蚕食他心智,在瓦解他意志,他又狠狠甩了一下头,只觉是有些神志不清。

    言卿叹息,“我不是说了?我是想知道江雲庭到底怎么样了,他那身伤到底恢复的如何,江斯蘅江雪翎他们也挺惦记的,所以我……”

    正说着,突然就听砰地一声,那黑暗之中,阴霾之下,有人身形一晃摇摇欲坠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她心神一凛,蹭地一步凑上前,刚想着伸出手,想搀扶他,可谁知,“别碰我!!!”

    突然又一阵痉挛,他猛地嘶吼出声,背脊紧紧贴在了冰冷残破的墙壁上,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,依然锐利,甚至也好似染上了几分惊惧和憎恶。

    言卿被他吼得一愣,“……你!??”

    他爷爷个腿儿的,这到底啥情况?

    这姓仇的到底是有什么大病!?

    她深吸气,深吸气,

    “不生气,人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