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倘若女侯有什么闪失,而您如今好歹是女侯正君,但只冲这份名义,恐怕……”

    妻死则夫殉。

    女侯一死,萧长慎身为其正夫也必须陪葬,何况女侯的信香一直是他手中的一个杀手锏,这十多年来,女侯的信香一变再变,时至今日,若全力施为,恐怕就连萧长慎,也难以想象那信香究竟会引发怎样的威力。

    但萧长慎却是一笑,“女侯既已暗中与那些叛党余孽有所往来,那么那边定不会伤她性命。”

    “而钟山驻军自然也没那个胆子去清缴一位女侯,况且以她信香,想要自保并非难事。”

    换言之,那位女侯安全无虞,

    但旁的,怕是没那么好运。

    钟山一战,他势必要一网打尽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山上,

    言卿本是想审问萧长慎那个替身,但奈何那人见势不妙便直接服毒自尽,

    等她重新回到之前那个地方,就见方娘子坐在雪地之中,身上脸上沾的全是血,而那脸上神色  却是悲愤交织似哭似笑,

    “萧长慎,萧长慎!!”她如似魔怔了一般,

    “今夜之后我已暴露,定然拿不到下月解药,我定一死,可为何没能杀死他?为何就没能拉他当个垫背的!”

    不甘心,她是真真不甘!眼底的怒,心底的火,全在这么一刹那狠冲而上,烧得她心焦,也叫她眼底浮现出血丝。

    言卿沉默了片刻,等这方娘子冷静下来,她才上前道:“敢问娘子,是听凭何人之命?”

    方娘子怔了怔,

    言卿如今还顶着慕婉清的那张脸,

    只是没等方娘子开口,身后就已传来一个女人沙哑虚弱的嗓音,“自是听凭夜将军。”

    说完,那人又虚弱一咳,

    言卿回头一看,就见那位女侯正坐在那残破的马车之上,

    而方娘子眉心一拧,当看向女侯时,那神色也隐隐透出几分不善来,

    她可没忘了,这人向来对那萧长慎唯命是从。

    但那位女侯却只是虚弱地摆摆手:“你我本是一路人,你身中剧毒,而我亦被拿捏软肋。”

    方娘子又是一愣,

    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