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这位女侯看来,昔日化名安韶容,这摘除了赫连一姓的“安韶容”,才是真正的她,

    而言卿也舒心地笑了笑,

    “那萧长慎百密一疏,他只顾着自己逃命,却并未将您带走,这对他来讲,本就已是最为致命的疏漏……”

    接下来言卿简单安排了一番,女侯听得微微惊讶,旋即不由得面泛异彩,而后又忍不住看了看夜厌爵,

    而那夜厌爵则是一脸恍惚,

    就在这么一刻,因着那人的沉稳,他却回忆起许多故人,

    骤然想起当年的夜王,一别至今已有多年,可夜王已死,夜家已灭,但昔日这位被寄予厚望的王长女,却有着几分近似于夜王的风采,

    夜厌爵心底并不平静,他又深吸口气,旋即拿起一杯茶一口饮尽,

    强压诸多纷扰心虚,只是心底始终堵得慌,

    惋惜,恨意!

    天地不公,世道不公,

    为何他夜家竟落得一个如此下场?

    先祖多年努力付之一炬,曾一心想保这江山人世海清河晏,

    可朝中诸人为一己私利冷眼旁观,帝位之上的那个女人,本因夜家才能稳居为女帝,然而却反过来灭他夜家满门。

    又怎能不恨?

    只是这些心事,不足为外人道也,他也并未将心中恨意言语出来,

    唯有一阵暗火,烧得他心焦,也叫他眼底逐渐蓄满了血丝……

    …

    这场谈话并未持续多久,况且天早就黑了,

    夜色太深,人总不是铁打的,也该各自休息一番。

    不过等把女侯送走后,言卿转身问夜厌爵,

    “您与那位女侯到底是怎么回事?我还以为您最初是想暗杀女侯?”

    夜厌爵听后一声长叹,“本该如此,本意确实想如此。”

    言卿:“?”

    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。

    而夜厌爵则是继续说,

    “当时,我本是想着,当年夜家覆灭,有这神威侯府从中作梗,虽主谋乃是萧国舅等人,但这神威侯府也没少从旁辅助。”

    “国舅远在京城,况且京城水深,那边离我太远,但这神威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