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位殿下许是想搅一场浑水,不过她怕是失算了,”
“先入龙潭,后入虎穴,她是在霜府,还是在我濮阳城主府,殊途同归,并无差别。”
“总归人质到底是人质,且她今夜这么一闹,怕是不出半日那楚熹年便会得到消息,”
“介时等楚熹年出手,也不过是换一个目标,从攻破霜府,到攻我城主府罢了。”
濮阳忻听后又皱了皱眉,
他忽地问了一句,
“那白衣王女,虽说是王女,但毕竟夜家早就灭了,朝廷那边可从未放弃寻她行踪,既是要灭,也定要斩草除根。”
“等那楚熹年落网之后,不知姨母又打算如何处置这位王女?”
刘姨母蹙了蹙眉,
忽然放下手中那盏茶,而后不轻不重说,
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你最好别对她乱来。”
“否则这夜王之女当真被人知晓死在我濮阳城主府,你可知那将会是什么后果?”
濮阳忻听得一怔,
而那位刘姨母则说:“时至今日,梁京城外依然人头高挂,那些被风干的首级便是夜王等人。”
“自三年前夜家覆灭开始,整整三年,每隔一阵子便要有人突袭,妄想让夜王等人入土为安。”
“夜王余孽究竟残存多少,无人所知,这延续了上千年的夜族又岂容我等小觑。”
濮阳忻拧了拧眉:“……姨母难道是想放了她?可真若放了她,只要楚熹年一死,这梁子也是结下了,依然是一不死不休的死仇,这位王女又怎会甘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