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此囚我七年,我父,祖父,于我面前被生生凌迟。”
“你可见过那些血?可曾尝过那一份七年之苦?”
“如今你濮阳家,又故技重施。”
他们这些人,向来很懂何谓蛇之七寸,
捏准他命门,对准他死穴,取他之软肋,当年如此,今夜亦如此,
毁了他所最为在意的。
不,或许并未摧毁,尚未来得及,
他不禁看向那只被濮阳忻隔空抛来的断手,女人的断手,已被烈火烧焦,有些变了形状,
让他想起妻主那份玉指芊芊,那一寸寸的白,
可他轻抬一步,竟是跨过了那一只断手,仿佛将其视之为无物。
当再度抬首时,那眉眼之间的风暴,已再难掩盖。
“我家妻主,”
“她到底何在!!?”
…
时间退回一个时辰前,
当时江孤昀与言卿分别行动。
他这边带着手底下那些人摸进了地牢之中,一路算是有惊无险,他又本就是心思缜密之人,成功在地牢与青山众人顺利碰头。
被捕之人足有数十,全是当日跟着言卿一起离开青山押送刀具的青山族人,
其中一人名叫江寻实,从前乃是林娘子的夫侍,新娘子死后他便开始易容仿妆,尽可能地为族中作一些事情。
他们当初从青山出来时,若说当时是由言卿带队,那么江寻实则相当于言卿的副手。
而等被俘之后,这江寻实更是成了所有人的主心骨。
江孤昀赶到这边时,江寻实正一脸沉默,
当时他们这些人被关押在牢房之中,其中有一个少年名叫江叙州,他身手不错,儿时叙州之父是一猎户。
他本是一脸不安地问:“寻实哥,咱接下来可该怎么办?”
“这地方让我心里毛毛的,之前被关押在那地盟时,那地盟的人并未对我们动手,似乎是投鼠忌器,似乎是想借由我们来牵制那位言娘子。”
“可这城主府的情况明显不一般……”
江叙州忧心忡忡,而江寻实思量片刻,才沙哑地说:“不论如何,青山之事牵扯太大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