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笑，重新背着她往前走，“你也就这点出息，我说点好听的你就受不了，我做点什么又娇气，姜意，你自己说说，我该拿你怎么办，嗯？”
姜意跟他开玩笑，“拿我的心啊，我喜欢迟嘉舟，迟嘉舟喜欢我，这还不好吗？”
他掀起眼皮，“你啊，最会哄老子。”
“还有呢？”他薄唇笑意加深，“都跟我说说。”
“还有好多呢，比如有次我去图书馆的路上被人撞到，慌忙之中有人帮我捡起了书，我刚说完谢谢他就走了，好像很急一样。”
她的语气染上笑意，他弯起唇角，语调温和，“说不定人家只是怕见到你呢。”
姜意笑出声，不太理解，问他，“为什么？我长得这么吓人吗？”
“你太好看了，人家可能看了觉得自卑。”
姜意表示不理解，“有什么好自卑的？”
“总有人会这么想。”他笑，嗓音低懒，缓缓动听，“当你目光完全看向一个人的时候，你无法看到旁人，听不见任何人的话，你只知道，眼前的姑娘就是最好的，最漂亮。”
“这世界，再没什么能入他的眼了。”
“所以啊，她那么好，总会觉得自卑的。”
“总感觉自己还没有那么好，给不了她最好的。”
在她看不见的地方，他的眼睛如月光般皎洁，透亮。
姜意稍稍愣了几秒，“你说得很有道理，迟嘉舟，你现在好哲学啊。”
他笑，“继续说吧，林助理还没到呢。”
姜意下巴枕在他肩膀上，“我想想，好多事呢，一下子不知道该说哪个。”
她想了想，脑子里又有了画面。
“哦，我记起来了，有一件事我印象很深，是我毕业典礼的时候。
那天室友说有个男生在看我，我不信，然后被她们拉过去，我看见了那个男生，很高，却不是那种很清瘦的，总之看起来特别帅。
室友开玩笑说他看了我很久，一定是想加我的微信，我才不信，但我看了一眼那个男生，迟嘉舟，我觉得那个人有点像你，但我知道不是，因为你从不会看起来这么……孤独，脆弱。”
他轻笑，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