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霄北按住她的手,唇瓣亲了亲她的指尖,低沉嗓音带着醉意:“谈的很顺利。”

    夜色如墨,笼罩在城市上空。

    沈南意轻轻“嗯”了声。

    黑漆漆的夜色,遮掩住他此刻望着她深沉的眸色,“想要什么礼物?”

    沈南意在他怀里缓缓抬起头:“什么都行?”

    谢霄北声音听不出多余的情绪,却在重复她的话:“什么都行,想好再回答。”

    沈南意挺认真的回答他:“想要的挺多的。”

    她特认真的思索,是先要他给肚子里的孩子转让股票?

    还是先给自己要一大笔钱做保障呢?

    或者……

    她仔细的权衡思索着,嘟嘟囔囔的盘算着。

    前一秒还在说要什么都行的男人,转瞬就冷脸,“想不出来就不必要了。”

    话落,便掀开被子下床,径直走去了浴室。

    沈南意抿唇,蹬被子,又气不顺的骂他:“狗男人!”

    说话不算数!

    温水迎头洒下,绵密的水珠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滑下,谢霄北骨节分明的手指将黑发向后拢,深邃肃穆的眉眼沉着。

    为方才那一刻在意乱情迷之下轻易许下的诺言而恼火。

    她怎么值得他……

    浴室内的雾色水汽浸染他疏冷的眉眼,修长手指蜷缩、握紧。

    大床上的沈南意平白被他吵醒,现在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凶巴巴的瞪着浴室的方向许久,抱着自己的枕头气呼呼去了客卧。

    躺在客卧的床上,沈南意还是有些懊悔,刚才不应该想那么久,不管张口说出哪个都划算!

    错、失、良、机。

    她懊恼着,懊恼着,睡意来袭,便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翌日在客卧醒来,沈南意有些恍惚,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昨晚的事情,原本因为睡了一觉遗忘的记忆重新回归脑海。

    她忍不住就又开始生闷气。

    沈南意洗漱完下楼,一眼就在餐桌前看到正惬意吃早餐的男人,都没有理他,就坐到小谢依身边。

    小谢依正在喝牛奶,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她,又看看一早上都没怎么说话的谢霄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