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痕迹是沈南知跳过来抢蓝莓派的时候打的,不疼,半天没消。
孟随洲卷起袖子,那痕迹就那么明晃晃地露在外面。
“我先走了。”孟珵说。
孟随洲笑:“哥,你不厚道啊,我一个人怎么应付。”
“谁结束了才来?”孟珵拿起衣服起身,“走了,剩下的交给你了。”
“得。”
孟随洲心不甘情不愿地接了,那蓝莓派孟珵没拿走,他叫人去热了来,尝了半块觉得腻得慌。
他翻出沈南知的聊天界面,打字过去,“就这么个东西,值得你大老远带回来。”
彼时沈南知正在画一个策划稿,定版本来就烦,回他,“那你别吃。”
下一秒,她收到一张盒子在垃圾桶里的图片。
“你有病。”她说。
孟随洲收到回复,挑挑眉,去娱乐厅找林郝他们玩。
至于孟父交代要招待唐父的事情,他是这样想的,比起跟他聊天,唐父恐怕更喜欢和那些公关喝酒。
去到娱乐厅,林郝正在那打台球,一杆进去,偏了一点,没进洞。
“都要结束了你才来。”林郝说。
孟随洲坐下,“有点事。”
“啥事啊?”林郝来了兴致,“什么天大的事情,能惊动您这尊大佛。”
这两年,孟随洲干脆浪到底,全世界各地玩了个遍,这不刚从西藏回来,人瞅着都黑了一圈。
林郝想起什么,道:“你去接的南知,你哥呢?”
“应酬。”
“就唐家那老头子,值得他不去接南知?”林郝也是刚看了一眼唐父跟孟父在一块,“还以为天大的应酬。”
孟随洲举起一个杯子,指尖萦绕的蓝莓味挥之不去,他抽了一张湿巾擦,“谁说不是。”
要不,他怎么会有机会去呢?
……
高速路上。
孟珵给沈南知发了信息,“睡了没?”
“没呢,在改稿。”
孟珵眉眼松动:,让司机开快点:“还在改啊。”
“对啊,甲方爸爸无理要求,我等只能照做。”
“一会带你出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