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转小了,噼里啪啦的砸在灶台上。
苏禾找了颗老姜,切成小薄片,又放了点糖进去,煮到大开,抬头,李春花已经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陈伯礼。
苏禾吓了一跳,手里的锅铲差点都没拿稳,好半天才稳住心神,声音微微颤抖:“怎么是你?我娘呢?”
陈伯礼伸手指指里屋:“里面呢。”
“怎么,吓到啦?”
“用不用我给你呼呼?”
经过这三年的洗礼,再加上今天这事儿,苏禾没心思跟他斗嘴,低头把煮好的姜糖水挨个盛出来,先递给他一碗。
“喝吧,暖身子的。”
见她不搭茬,陈伯礼沉默的接过碗,拿碗的那一瞬间指尖相碰,冰凉的触感以一种难以言喻的速度攀爬到头顶。
陈伯礼打了个哆嗦。
“你冷?”
“有点儿。”
“来这儿吧,烤烤火。”苏禾让开,把灶膛正对着的地方留给他。
陈伯礼也不嫌弃,捧着碗屁颠屁颠的站过去,是很暖,只到小腿的灶膛正对着他,里面的木头被烤的噼里啪啦的,时不时蹦出几粒火星子来,但在这阴雨天气,却让人很满足。
“雨又下大了。”陈伯礼抿着姜糖水,含糊道:“今晚回不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雷声实在是大,苏禾没太听清他说的是什么。
“那……我能去你家里住吗?”
“嗯……嗯?”苏禾仰头,看见陈伯礼得逞的小表情,怒了。
但又听到里面李春花隐忍的抽泣声,忍住了。
这两年她赚了点钱,给家里翻修了一遍,因为小孩儿大了,总不能一直住在一起,挺不好意思的,她就多建了一个西屋,东屋住的还是她和苏甜,不过屋子扩了,她又买了一个屏风挡着,也算是小隔间。
西屋小一些,留给苏满一个人住,现在两个小孩都没回来,也不是不行。
苏禾想想,开口给他安排:“那你去苏满那屋住,棉被什么都是新的,也没睡过几天。”
说起这个苏禾就惆怅,今年过年后,两个小孩好像没在家呆过几天?
搞的她也想住大宅子了。
“那你住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