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砚邶嗓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,“那你得等一等。”
等他去唤人,将杯子取出。
许笙脸颊微红,懵懂点着头。
有得喝,就好。
只是,梁砚邶却将她放下,许笙察觉出,顿时不乐意,“你要去哪?你不要离开我。”
白嫩的指尖,抓住梁砚邶骨节分明的尾指。
并未用力。
他只需轻轻一动,便可离去。
但,梁砚邶依旧弯下腰,嗓音温和,“不是说,要拿你送我的杯子喝水么,我去去就来。”
“你是不是,不要我了?”
许笙忽而委屈起来,“你不要,不要我。”
喝醉的人,话都说不利索。
梁砚邶明白,是“你别不要我”的意思。
这话,极好回答。
他本就没打算,不要许笙。
但梁砚邶却问:“我是谁?”
许笙一愣,似是一时没反应过来,他为何这般问。
“你是-”她歪着脑袋,似乎在想。
便是这极短的一秒,梁砚邶的眸色骤然暗沉了。
“梁砚邶。”
下一秒,许笙回答。
“我承认,我是懦弱,以至于这么久,都不敢承认,我对你的感情。”
“我推开了你,那么多次,但你,这次再前进一点点,好不好。”
我一定。
一定跑过去,拥抱你。
想到这,许笙便说不出口了,她的眼眶骤然染上几分红。
是了,正常人,拒绝了几次,都该放弃了。
更毋论,顶级资本家。
她怎敢奢望,梁砚邶为她打破原则。
想来,她这次挂断电话,她与梁砚邶,就该彻底分开了吧。
也不知,到时离婚时,梁砚邶会不会现身,她还能不能,再见梁砚邶一面。
许笙愈哭愈汹涌。
她怎么,就这般懦弱。
明明电话都拨出了,话也问了,怎么临到一头,却怕耽搁了梁砚邶开会,而选择挂断。
梁砚邶既选择了散会,她怎么,就不敢再勇敢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