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迟蹰蹰。焦孟仪还是摆脱了顾羡安。
顾父顾母要回,前面花厅她父母都在送,唯焦孟仪心里揣着事,站在很远的角落。
她一直抬头看天。
寒冬的晴天也并不是那么暖和,太阳被蒙上一层冰冷的光晕,看的人想靠近又有点抵触。
宁陶趴着的墙头正好离后门很近,焦孟仪便想等顾羡安走后她悄悄去一趟后面,一定要将事情摸清楚。
顾羡安跟随在父母身后,同焦父焦母行礼拜别,那双眼却始终看她的方向。
焦母喊:“小仪,过来送送顾大人。”
她上前,行了礼后看顾羡安,刚张嘴准备说话,被顾羡安打断。
“焦伯父焦伯母,本官便携双亲告辞了。”
他同焦孟仪使了个眼色。
那意思她看懂了,顾羡安是怕她累着,所以才会让她不要说那些客套话了。
他如此照顾她,让焦父焦母看在眼里。
等顾羡安一走,焦父道:“同谢家分开也好,与谢蕴相比,顾家不论是从出身还是家风上都比之强百倍。”
“方才为父与他父亲说到了清流一派一定要坚守底线,为圣上举贤纳才一方面——他同为父很多观点相同,甚是像投啊。”
焦父面露喜色,对这门亲事格外满意。
焦孟仪却听出不同,她担忧问,“父亲您是又想做什么吗?”
“是啊,为父在翰林院编修多年,之前一直想搞一场文人学术会,正巧顾大人这边可以提供场地。”焦父越说越兴奋,看向焦孟仪:“日子都定好了,就等你嫁入顾家,小仪,这次可千万不能再出什么差错。”
焦孟仪垂下头。
她慢慢向后门走,左右看了确定没人,这才将房门打开。
半边身露出,她正想看看有没有人,便被一只手掌覆住了口鼻!
陆乘渊拉了她。
背脊生生抵在墙壁,男人气息扑来,她惊慌抬眼。
陆乘渊的额头贴上她的。
焦孟仪呼吸促了,惊恐看四周,她压低了声音说:“让人看见。”
陆乘渊冷笑一声,手掐上她腰:“本官该听的,不该听的都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