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发出几声震动。
听着应是船头撞上河岸,掺杂了些男男女女惊呼的声音,缓解了逼仄空间里两人的沉闷。
焦孟仪忙将手拿开,说了句:“抱歉。”
很慌张。
偏这声似露出了什么,让原本干呕的陆乘渊顿了顿身,神色有一瞬的不对。
而后,男人没任何表现,摆手示意他没事。
焦孟仪静静看他。
陆乘渊咧了嘴笑,从身上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,“让姑娘看笑话了,吃的太急。”
“你,当真没事?刚才我还见到你在吐血。”
她说出关心,低声问:“你怎会一人出现在这里?就没个跟随?”
她这样说,是为了表现自己是个陌生人不了解情况,可她不知的是自己早就在不知不觉露了馅。
陆乘渊覆了眼纱的双眸平静且内敛,却有深不见底的波涛在汹涌。
男人沉思了片刻,忽而叹了口气道:“原本是有个侍卫,只是我将他赶走了。”
“嗯?”
听到这儿焦孟仪好奇了。
陆乘渊的手使劲摁了摁胸膛,瞧着很虚弱模样。他将身往后靠了靠,仰起的头流畅的下颔线条浑然天成,更在昏暗的光中透着诱惑。
男人的喉结鼓起一个小山丘,缓缓涌动几下,张嘴说了:
“来这里,是来寻一个女人同她闹了些别扭,便想找她回去,却不想,吵的更凶了。”
“”
焦孟仪顿时沉默。
她开始后悔问刚才那个问题,可又惊诧于陆乘渊这个男人是怎么用这么幽怨的语气说出这些话的。
若她真是个不知情的外人,那听了他这样的话,在配上他此时神情,只怕要与他共情了。
还要大骂到底是哪个女子如此这般对他。
“我本有太多仇家,被这样对待也是常有的事。方才能失查也全是在想那女人的事,一时生气将我那个随从赶走了。”
“不料,就中了埋伏。”
陆乘渊话落,头往她这边偏了偏。
他虽看不见,却能感知她的气息,他此时好像真与她聊上那般,询问她。
“姑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