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乘渊微微跳动眉峰,望着冯励的眼透着几分古怪。
然而片刻,他便换上极浅地笑容,回道:“好,遵义父吩咐。”
冯励笑眯眯走了。
陆乘渊站在原地,目光看着消失的背影,缓缓用手掸了掸冯励刚才碰他的地方,嫌恶地也迈开步子。
焦孟仪唇上殷红。
是她用力用牙咬的——她如今真的带着赴死的决心,陆乘渊关她在这里,她没任何自由。
那日又被他那样对待,当着顾羡安的面说的那些话,她闭上眼深吸口气,心里已心知肚明。
她的一切,都被他毁了,现在还不知长安怎么说她。
焦孟仪倒也不在乎了,她只想结束这一切,摆脱他。
吱呀一声,房门从外打开。
陆乘渊带着外面霜雾,他穿着官服,往那一站压迫十足,焦孟仪没回头,却闻到一股饭菜的香气。
她不动。
陆乘渊走向她,手将桌上的东西一挥,将带来的吃食放上。
眸光瞥了她。
眼尖地见到她咬红的唇,陆乘渊冷冷地伸出手又掐了她下颔。
强迫地掰过来——眼睛往下垂,问道:“想死?”
焦孟仪的眉宇拢了烟愁。
陆乘渊笑了声,“我让人将所有尖物都收了就是防止你做这种事,所以如今你是想咬舌自尽?”
“我会让你长记性。”
说罢,他一敲桌很快便从外进来两个看守,陆乘渊瞥了眼她,“看守不利,去领罚。”
“是。”随着两个看守答应,焦孟仪终于有了表情,忽地高喊:“陆乘渊,关他们什么事!”
“我管教我自己的手下,同你有什么关系。”男人用指腹轻轻擦了她的唇角,一字一句说:“给你带了饭,乖乖吃。”
“陆乘渊——”
她声音泛哑,见挡不住那些去领罚的侍卫,忽地攥住陆乘渊袖笼,“你要怎么罚他们?”
“未尽到职责,轻则鞭刑数十,重则断手断脚。”
“疯了,你就是个疯子!”
焦孟仪面色苍白望他。
陆乘渊勾唇笑了笑,便问:“所以,还自尽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