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初时。
焦孟仪很是喜欢这个名字。
自那晚见过她那个所谓夫君后,她又被关了几日,期间除了隋棠过来为她把脉,再没人靠近。
可是焦孟仪很乖,她从不问什么时候能出去,隋棠开的药都是保胎的,焦孟仪觉得很苦,但她全都喝了。
一日隋棠问她,想不想出去。
她望着幽深的暗色走廊,眼眸透出几分看不懂的神色,半晌她摇头笑,“不想。”
隋棠有些看不懂她了。
说起来,这两月唯有陆乘渊送她来的前几天比较辛苦些,那时她昏迷不醒,又吸入了不少烟尘,身上也有几处擦伤。
她为她治疗,小心用药,因为要保证她恰到好处的失忆,所以这剂量是精算了又精算。
后来她醒了。
隋棠望着她的眼,用手在她眼前挥了挥。她心里满是忐忑,问她知不知道自己是谁。
焦孟仪的面容带着僵木,她看了隋棠好久,真的用力回忆着,而后摇头。
“你是谁?”
焦孟仪问出这个话,才得隋棠轻呼了口气,看来药效不错,那接下来她就要根据陆乘渊吩咐来引导她。
这之后,焦孟仪便转变了身份。
新年过去两月了。
外面早就发了嫩芽,天气暖和了,隋棠想了想外面局势,不禁同她说:“你再等等,你夫君很快就让你出去。”
“嗯,我相信夫君。”
焦孟仪此刻脸上带着淡淡笑容,与过去完全不一样。她似新生,坐在小凳上温柔地低头望自己的小腹,手指搭上。
隋棠看出了,焦孟仪如今很喜欢她肚里的孩子。
也不如以前那样说要打掉,给了新身份的她坚信不疑地听陆乘渊的话,认为这个孩子是两人爱的结晶。
隋棠微微颤抖了手指。
收拾医具,她同焦孟仪告别。等她一走,那地下室的门便锁了,焦孟仪抬头,看见再次黑暗的地道。
陆乘渊一手策划了焦孟仪的死亡。
他遵照冯励吩咐,这两月做了不少事。先是安抚了除夕夜所有着火的民宅,后是开始收拾那两间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宫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