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鬼使神差的问了出来。
谁知唐辞自然而然的反问了一句:“你不是经常去船厂吗?”
“啊?是,是啊……”
“经常去船厂不就会造船了吗。”
“……”
“眠儿经常去船厂,她就会造船。”
“……”
孟蒹葭含泪看向面前的船模,董乘风一言不发已经把小船的尾舵拆了下来。
她犹豫了一下,将凿子瞄向船身的缝隙,一锤砸下去——
“啊!”
砸到手了!
孟蒹葭疼的眼泪都出来了,云妆、柳黛还有她带来的小丫鬟都围了上来,但却被她推开,眼泪汪汪的看向唐辞。
唐辞从她手上接过凿子:“你这样弄不对,会拆坏的,我来吧。”
孟蒹葭:“……”
董乘风一晚上都在因为图纸的事情自责情绪不佳,直到此时实在有些无奈了,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唐辞一眼。
他娘常说他木讷,他怎么觉得唐辞比自己还要木讷。
没得到安慰的孟蒹葭抱着手退到了一旁,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。
云妆见状,又小声问:“孟小姐,叫大夫来给您看看吧?”
孟蒹葭摇头,她力气不大,除了砸疼之外没有其他问题,只唐辞的态度让她觉得更伤心。
不过她很快又自我开解,唐辞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图纸上面,顾不上她也正常,况且还是她自己主动提出要帮忙的……
唐辞把董乘风拆下来的部件用铜卡尺量好尺寸报给沈玉阙,沈玉阙伏在桌案上将部位画好,把尺寸一一标注了出来。
她一边画一边额头冒汗,她知道,来不及了,赶不上了!光是拆这艘船,测算所有尺寸一夜都未必能完成,更何况还有一艘同比例放大的船要画!
她的手不觉有些哆嗦,‘啪’的一声,手上的炭笔断了。
柳黛连忙递上一根磨好的炭笔,甚至还用帕子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汗。
但沈玉阙的脸色却越来越白,不光今晚来不及,明天比赛她还会全部输掉,到时沈家船厂就归大伯,就归嘉兴船厂了!
爹娘的死因不明不白,外头的谣言甚嚣尘上,到那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