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总沉默片刻，忽然问道：“既然你如此自信，为什么当初组织交给你的新小金库方案，你不接手？”
黎锦微微一笑，从容答道：“领导，我在江东只是省厅副厅长，外加一个无编制的省委经济发展顾问，这样的身份根本没有话语权，更谈不上推动任何实质性改革。以这种权限来推行上级的新政策，未免太儿戏了。因此，我认为这项任务更适合由赵春深书记和华朝阳省长来完成，他们一定能成功执行。”
这一番话掷地有声，黎锦始终目不斜视，表现出极大的自信与冷静。
副总听完，脸上的表情缓和下来。他挥了挥手，笑道：“你倒是谦虚！行了，今天让你过来，就是随便聊几句。你去忙你的吧。”
黎锦站起身，再次敬礼，转身离去。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，他感到肩上的压力减轻了不少，同时也明白，这次短暂的会谈，只是上头试探他的一个开始。
黎锦回到校长老大的办公室，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，将刚才与副总的对话过程复述了一遍。他放下杯子，略带疑惑地问道：“老大，你说他们这是什么意思？不会真的还想着让我回去江东搞小金库吧？”
校长老大听完后，沉吟片刻，缓缓说道：“估摸着也是这个方面的意思。毕竟，你被上头看重的地方，就是你在江东处理小金库的能力。但我不认为他们会直接让你回去——你在江东的影响力太大了，他们也怕你在那里坐大，不利于全局管理。”
黎锦闻言点了点头，若有所思地说道：“那他们的打算是不是这样：把我的方案交给赵春深和华朝阳去操作，然后由他们出面给我施压，让我配合？如果是这样的话，那我只有拒绝这一条路可走！”
校长老大微微一笑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这件事，你比我更有准确的判断力，你自己拿主意就好。我还是那句话，随机应变！”话音刚落，他的手机铃声响起，他看了号码，便对黎锦挥了挥手，“你先出去吧，我这边有点事要处理。”
走出办公室，黎锦点燃一支烟，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，任由微凉的秋风吹拂脸庞。楼道里人来人往，脚步声、交谈声交织成一片，但他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，脑海中不断分析着当前局势。
这时，一个熟悉的身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