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柔放下水杯，靠在柜台上。夏日的蝉鸣透过半开的窗户传进来，让这份沉默显得格外漫长。"雅文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，有些话我只跟你说。连我姐都不知道，那天见完家长，司霆就拿了份协议让我签。"
"什么协议？"
"他似乎觉得我是个心机女。"云柔声音有些低沉，"协议里写得清清楚楚，半年后要是我们没有相爱就离婚。他会把现在住的房子和他那辆车给我，算是青春损失费吧。"
林雅文猛地站起身："这么说，他是先入为主地觉得你图他钱？"
"房子是他婚前财产，我本来不想要的。"云柔轻笑一声，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，"但他既然写了，我也懒得争。不过真要离婚，我肯定是怎么来的就怎么走。"
她顿了顿，继续道："车钱我已经跟他说了要还给他，他听完就甩手走了。"
林雅文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云柔的额头："你这个死心眼的，人家给了半年时间让你们相爱，你怎么就认定要离婚了？司先生那种性格的男人，内心其实很柔软的。"
云柔低下头整理柜台上的书籍，沉默不语。
"我懂了，"林雅文叹了口气，"你是不是又跟他提离婚的事了？你说说你，人家送车是想跟你示好，不然随便送束花也能完事，何必这么大手笔？"
阳光渐渐西斜，在书店里投下长长的影子。云柔抬起头，目光透过玻璃窗看向远处："没感情的婚姻，我不想欠他太多。虽然他比我姐夫好，生活费都是他出，没跟我aa。但这车钱我会分期给他，不然我开着心里不踏实。"
"你就是这么倔。"林雅文摊手，"不过你这样也好，用事实证明你不是冲着他的钱来的。"
云柔没再说话，继续忙着整理书架。书页翻动的声音在安静的书店里格外清晰。
与此同时，司氏集团的气压低得吓人。
司霆坐在总裁办公室，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。他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实木办公桌，目光凝视着窗外，却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秘书小心翼翼地进来送文件，看到总裁阴沉的面色，连句话都不敢多说就退了出去。整个公司的人都噤若寒蝉，连司瑾琛和郑东都不敢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