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儿,将人从烧烤店带出来,他将她往车里一塞,黑着脸低头问她:“送你去哪?”
江瑶月头脑发沉,但还保持一丝理智,与他对视时,斟酌着开口:“送我回南京路。”
季廷没吭声,皱着眉转身上车,她现在喝醉,他要是将她送回沈砚之身边,指不定她就要胡言乱语。
车子直接开向临川区。
江瑶月被他扶着下车时,脚下一软,差点摔倒。
季廷就在旁边,拧着眉,看着她一张小脸泛起的红晕,下颚紧绷,干脆将她直接打横抱起。
一进屋,他将她放下,她就彻底站不住了,身子歪在他身上,小声叫他的名字:“季廷。”
季廷有些艰难的给她脱身上羽绒服,又将自己羽绒服脱掉,听到她叫自己,顿了一下,回她:“我在。”
江瑶月将脸埋在他胸口,迷迷糊糊继续叫他的名字:“季廷。”
他重新将她抱起,往卧室走,听见她还在喊自己,低头看她,声音不自觉放低:“我在。”
他将她放到床上。
江瑶月躺在床上,睁开眼,睫毛湿漉漉,一双眼水汪汪看着他,再次喊他:“季廷。”
她声音里开始委屈,隐隐在发颤。
季廷心脏抽紧,与她对视:“哭什么?”
江瑶月望着他,泪眼汪汪,声音委屈:“我好害怕呀。”
酒精中含有乙醇成分,当血液乙醇浓度达到01时,人就会失去自制能力,对脑部神经系统产生麻醉作用,神经系统就会瘫痪。
简而言之,她很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在说什么。
她躺在床边,季廷盯着她泛着红晕的脸,好一会儿,缓缓半跪在床边,眸色发暗,低声问她:“害怕什么?”
江瑶月睫毛上还挂着泪珠,望着他的时候,鼻子一酸,连真带假的哽咽着开口:“你知道我好多小秘密,你还威胁我。”
季廷不吭声,喉咙发紧,盯着她看。
她躺在那里,身上白衬衣被揉的皱皱巴巴,领口微微敞开,头发乱糟糟,双眼泛红,就连鼻头都红红。
又狼狈又可爱。
季廷心跳控制不住地加快,好一会儿,声音发涩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