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渐愉敏锐的察觉到他眼中的轻蔑与不耐。
果然,同从前还是一样的。
她扯了扯唇角,满是嘲讽。
庄遥客气了几句,见沈渐愉实在没有应付他的兴趣,将带来的补品给了王嬷嬷便告辞。
老夫人心中仍是不好将这样好的亲事让给沈沁,让沈渐愉去送送庄遥。
沈渐愉只得起身。
二人一前一后往前院走着,气氛安静,谁也不曾出声。
从前沈渐愉在他身侧,总是叽叽喳喳,像个小麻雀一样。
庄遥嫌她聒噪。
他不喜欢看她那讨好自己的模样。
如今沈渐愉安静下来,他反而不习惯。
一直到了垂花门,庄遥才开口:“愉儿妹妹留步,你在外面颠簸良久,回去好好休息吧。”
这等关心,是从前未曾有过的。
只可惜人不经历点事情,是不会清醒的。
沈渐愉退后一步,眼仁黝黑渗着寒意。
“庄世子,我有话想同你说。”
“庄家世代清流,我应是不合适再进你们家门的,所以,能否解除婚约。”
曾经喜欢到不可抑制的男子,如今凑的这样近,竟一点波澜也没有。
沈渐愉提出退婚后,心中已无一丝不舍,还带着隐隐的解脱。
庄遥眉头一皱:“愉儿妹妹,别说气话,无论你经历了什么,我都不会嫌弃你,景阳伯府依然会让你嫁进来的。”
她在外面遭受了非人的对待,将来想嫁人也难说。
他自认为坦荡道:“冢妇之位虽然不配,可许一个侧室却不难。”
侧室?
他竟然想要让她做妾?
沈渐愉抬眸看着他,眸中冷意渗透人心:“庄世子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”
谁给他的底气,让他说出让她做妾这种话!
庄遥也皱了眉道:“愉儿,你在外面那些事,我都知道,我也明白你心里的苦楚,可你想继续咱们的婚约,也需有完璧之身才可。”
“如今你已是残躯破败,怎能再当景阳伯府冢妇,即便我同意,我父母也不会同意的。”
他低声,似在宽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