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,沈渐愉便打断了老夫人的话,眼神急迫:
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就算咱们逃了,陛下也未必不会抓到我们。”
“祖母,就算进宫,我也一定能够闯出一条自己的路,等将来有了造化,定想办法将祖母接过去,给祖母养老。”
除了要离开祖母而悲切,沈渐愉其他一切都接受的很快。
既然事实摆在眼前,那就尽快接受,然后做到最好。
别的她不在乎,但是一定要将祖母接走。
正当这时,沈适州与沈文恒父子也来了。
沈渐愉唇色有些苍白:“劳烦苏姑姑去回了他们,说我身子不舒服,这会不想见他们。”
苏姑姑答应一声往外走,可刚抬腿,便听见有声音传了过来。
“愉儿身子是哪儿不舒服了?可要紧。”
沈文恒跨过木门,出现在了屏风外面,透过那层薄薄的布看向里面,却什么都看不清。
“可需要叫郎中?”
沈渐愉声音清冷:“多谢沈大公子关心,不用了。”
沈文恒被软刀子怼了一下,有些愠怒,可觉得自己生气无礼。
而沈适州浑然不觉,他大女儿如今不用进宫,正是高兴的事。
他自顾自的坐在了屏风外面,笑了声道:
“为父就知道我愉儿是身有大义的,从前就是家中最懂事的幺女,如今怎会忍心看姐姐替你受罪进宫。”
“愉儿啊,你解了咱们家的困,是咱们家的功臣。”
他话语之中满是对女儿懂事了之后的兴奋与感激,气的老夫人张口就想训斥这个混账儿子。
沈渐愉忙拽了拽老夫人的袖子,摇摇头示意她别生气。
她抿了抿唇,“如有可能,我是不会做这个功臣的。”
沈适州道:“莫要说糊涂话,陛下的圣意都已经下来了,你哪儿能不去。”
“不过。”
他话锋一转。
“你今日不该将走失的事说出来,若陛下发怒,定会迁怒沈家。”
“好在陛下未曾发怒,你如今走失,名声本就不好听,陛下没有嫌弃你,你应对陛下感恩戴德,庄家那边的婚事,就交给你姐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