惯了,所以这会才会不习惯。”
说起老侯爷与老夫人,她眉眼格外柔和。
“祖父祖母,很疼臣女。”
在沈渐愉眼里,这些定都是段祁知道的,所以没有什么好隐瞒。
再加上脸儿又烫了些,人也晕乎乎的,喝了段祁给的热水,难免不设防,怀念之下竟将这些一口气都说了出来。
她抱着那被子,又有些冷,人也恍惚起来,声音落寞中带了些哭腔。
“只不过,祖父没了之后,臣女就回来了。”
祖母身子不好,她不想让祖母操心。
也没有祖父为她做主。
她被丢到乱军窝里,辗转多日,甚至还睡在冰冷的雪泥里。
不然也不会一回来就病了。
就算从前怕冷,也不至于如此羸弱。
沈渐愉悲从中来,死死咬住下唇,无声流泪。
可即便如此,她轻吸鼻子的声音还是没能瞒过段祁。
她哭了?
他下意识伸手,想要将面前的床帐打开。
上一世二人携手数十年,也不曾见她哭过,怎这一世刚刚认识,她便在他面前流了泪。
可手掌触及床帐的时候,段祁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,神色骤然一冷,又将手给收了回来。
“在江南,难道就只有你祖父母疼你,那别人呢?”
沈渐愉不语。
她怕自己一出声,就能让段祁听出来哭腔。
她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在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