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段祁即便有时候心里不舒坦,可在面对她时总觉得也生不起气来。
有时候甚至能调侃几声。
沈渐愉思考片刻,夹了一筷子笋丝放在碗里:“宴会是为了邀请庄家的,陛下不会觉得厌烦吗?”
她这几日也看出来了,段祁不喜欢和庄遥与柳长林接触。
他虽然没表现出来多么喜欢自己,可也的的确确会吃那二人的醋。
段祁道:“既是为庄家与沈沁的婚事,朕为何厌烦?”
他说着顿了顿,声音也冷了几分:“怎么,难道柳长林也要去?”
沈渐愉抿唇,唇角出现几分笑意:“臣女不知。”
段祁眼神中冷意顿生。
他这会如何看不出来,实则是她不希望他去。
好的很,上一世便是从一个小小贵人的时候就同他耍心眼儿,如今还没进宫呢就又开始了。
好,好的很。
整个后宫之中,也就只有沈渐愉一个,敢这样对待他。
仿佛他多愿意搭理她一样。
段祁忍着气吃完了这顿,回去时只将沈渐愉扔在侯府门口,头也没回的便离开了。
正好出门的沈绥看见了她,冷哼一声道:“以为自己有了皇上的庇护就能一步登天了,可麻雀终归是麻雀,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还远得很呢!”
沈渐愉笑眯眯的。
沈绥愣了一下。
她不生气?
他似乎,也有很久没见到愉儿笑的这么开心了。
沈绥顿了顿,还以为她在示好,正想着如何回击,可不想她的下一句,便让他心冷了个底。
“有侯府的庇护,不还是去大牢里蹲了一夜。”
“没用的人才以为庇护是庇护,有用的人早已学着利用庇护了。”
沈绥面色骤然一变。
可沈渐愉已悄然离开。
他咬牙切齿,气的头脑发白,在门口站了好半天,几乎忘了自己要干什么。
可又想起刚刚回家时,那小丫鬟来他面前的哭诉,便又解气了。
不论是什么样的男人,都不会喜欢一个心肠恶毒的女子,等到宴会过后,看她还怎么得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