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花还在放,要命的情话一发又一发。
黑漆嘛黑的玫瑰厅里,徐砚周坐在地毯上,人已经死了很多年了。
楚璃坐在他右手边,想了想,开口安慰他:“没事的,没事的,人生也挺快的。”忍一忍就过去了。
徐砚周转脸,死亡视线猛打她的脸。
她张了张嘴,识趣地闭嘴了。
转过脸,看到天空上的字。
——我一点也不想你,一点半才想。
——我的身体很好,可以扛米袋子,可以扛煤气,但是扛不住想你。
楚璃扑哧一下笑出来。
不行。
忍不住。
徐砚周散发的冷气,从四面八方将她包围。
她赶紧收住表情,面部肌肉都在抽,转脸去违心地宽解他。
“这些话放在几年前其实也不土,土味情话刚出来那一阵,也很吃香的。”
徐砚周:“……”呵。
他已经完全麻了,不想挣扎,干脆原地躺下,单腿曲起,用手背盖在眼睛上缓神。
“楚璃。”
“嗯?”
他转脸看她,“港城的陵园,你自己选一个。”
楚璃默住。
“我能申请个死缓吗?”
“不、能!”
视线交汇。
亢奋的情绪逐渐降温,看他那凶狠的眼,变成不想理会她的冷漠,楚璃就知道,他是想到晚上的事了。
太久没有和他一起看烟花了,这感觉,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好多年前。
她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,好像病在顷刻间不药而愈,她又是十七岁的楚璃。
“晚上的事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说那种话的。”
她忽然道歉,声音在平静的宴会厅里格外清晰,犹如往平静的水面砸下一颗石头,顿时,涟漪叠起。
徐砚周没说话。
楚璃想了想,又说:“有个记者用东西砸了我的头,我当时特别想吐,怕吐你面前,你说恶心,所以才让你走的。”
徐砚周顿住,下意识看向她的后脑勺。
楚璃转头,刚好对上他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