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懂我的心思,知道我喜欢菊花,是看中了菊花里隐逸高洁、清雅淡泊的品性。所以,才特地买来送我。”

    萧晏微微眯着眼,脸上满是欣慰,说完便低下头,手里拿着刻刀,在一块方石上仔细雕琢着什么。

    江澈好奇地凑过去,手里随意地摇着一把折扇,探着头瞧他手上的东西:“都病成这样了,还不好好歇着,又在琢磨什么呢?”

    “我想亲手给绮绮雕一只印章。”  萧晏头也不抬,专注地盯着手中的石头,语气轻柔。

    “现在除了公司法人要配法人章,哪还有人用印章呀?”  江澈不解地问道。

    “就当是留个念想吧……”萧晏抬起头,目光透过窗户,望向远方,眼神里带着一丝怅惘,“阿澈,这个病我心里有数,怕是没机会活着走出医院了。”

    江澈一听这话,猛地伸手抽走萧晏手中的刻刀和章石,眉头紧锁,满脸气恼:“说什么呢!你就是成天胡思乱想,又不肯好好休息。”

    他的动作像极了老师没收学生的玩具,紧紧把雕刻工具攥在手里。

    萧晏看着他这副自欺欺人、着急上火的模样,脸上露出一抹温暖的笑,像冬日里难得的暖阳:“阿澈,你和简心以后都是能成大事的人。要是可以的话,我走之后,麻烦你多照顾我的家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