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~~你爹也真是的,也不护着你们俩兄妹……”赵奶奶抹眼泪,“还没吃饭吧?留下来吃,奶奶今天煮了番薯干儿。”
番薯干儿是用新鲜的番薯切片,晒干,直接煮来吃。
很扛饿,但口感不好,硬得很。
可家里穷,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。
黄秀芹没骂够,直接跑过来,站在门外继续骂,“养不熟的白眼狼,我给你吃给你穿,让你烧个早饭都不烧,你是不是存心想饿死阿海啊?”
“奶奶,我出去一下,”赵清芜重生一回,不想再做胆小怕事的人了。
迈出门槛,她直面黄秀芹,“婶儿,阿海这么大的人了,想吃早饭,自己烧。”
“平时都是你烧的……”
“对啊,以前都是我烧的,那以后轮到你们烧了。”
附近邻居围过来看热闹,还有旁支的同姓亲戚。
“秀芹,阿芜说得对,谁要吃谁烧去,这烧饭也不是指定谁烧的。”有人帮着赵清芜。
“哎哟,阿婆,你这话说的……”黄秀芹翻了个白眼儿,“你说的轻巧,今天是我们家阿海出去挣大钱的日子,我人有点儿不舒服,就让清芜烧一顿饭,如果连这一顿饭都不烧,那不是懒惰,就是存心让我们家阿海赚不到钱。”
徐玉海,比赵清芜大两岁,一辈子就知道泡妞说大话,又懒又馋又自私。
钱还没挣到,就开始夸海口。
“婶儿,”赵清芜知道徐玉海一辈子是什么人,便道,“阿海真想挣钱,不吃饭也会去赶火车,为挣不到钱找借口说误了火车,怪我头上,我可不认。说不准,火车晚点,他还能赶上你?”
“那绿色大家伙轰唧轰唧地,经常晚点,打电话问问去,”有人跑去村委办公室打电话到火车站。
很快就跑回来了,“阿芜说得对,火车真的晚点了。阿海现在去赶火车还来得及。”
赵清芜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句话,居然猜对了。
“阿海气得早上都没吃,还搭什么火车,不搭了。”黄秀芹气急败坏道,“真是晦气,好好的挣钱机会就这么错过了。”
“秀芹婶儿,阿海刚还和我聊天,说这么冷的天不想出门了,”后面到的邻居喊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