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秀芹眨了眨眼,这么多人看着她,她就算心里说不行,也不敢说出来。
“我还是你妈呢,从你十岁开始,我就照顾你,你咋就不想着给我留一点呢?”
“对,你是在我十岁的时候嫁进我们家,可你有照顾我吗?”前世,这些话,赵清芜无论如何都不敢说的,但现在,她敢说了,毕竟前世病死了都没人关心,今世便没什么可怕的。
“瞧你这话说的……”
“我爸在家, 你会起来做饭,一天三顿做得整整齐齐,什么事情都不让我干,可我爸去上工了呢,家里的活儿你都丢给我干,我才十岁,就要起来烧早饭,夏天还好,冬天那么冷,我搬着小板凳站在灶台前灌水……”
赵清芜哽咽着,说不下去了。
“你胡说!”邻居们都在议论,黄秀芹张口就否定了赵清芜的话,“你才十岁,你能烧饭?”
“除了烧饭,我还洗衣服,”过去的十年,只要踏入这个家门,她放下书包就要开始干活。
先烧饭,然后扫地,洗衣服,什么都做。
黄秀芹会穿着漂亮的衣服,去别的村子找人聊天。
如果家里没菜了,她会炒个菜,也不管着赵清芜在发育阶段,豆芽海带一块钱,炒炒就是一顿了。
因此,赵清芜一直瘦骨嶙峋。
同年纪的女孩子都发育得很好了,她却‘省布料’了。
“阿海在家的时候,你会买鱼买肉,可这也轮不上我吃,我就吃点汤汁拌饭,我说得没错吧?”
“我怎么可能会这样对你?”黄秀芹拍着手掌,努力表现出被冤枉的样子,“金华挣钱辛苦,他娶我也是想我照顾好他的儿女,大家说是不是?”
可邻居们似乎更愿意相信赵清芜的话。
“我可真是太冤枉了,”黄秀芹气愤道,“这么些年为金华操持家里,居然被冤枉成这个样子?我问心无愧啊,清芜要真这么怪我,我没办法了,这个家我待不下去了。”
“秀芹,孩子的话,你听听就算了,”赵奶奶着急了,真怕儿子家散了,“今天孩子把肉分给邻居们,也没错,你上来就责怪,孩子心里委屈的呀。好了,都回家了,回家吃饭去。”
“妈,我可是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