猴三哭丧着脸,闻到齐国伟的身上还有酒味,知道他是从酒桌上下来的,心头感动,连声说给齐国伟添麻烦了。
这时,手术室的门打开,两人连忙迎上去,等待着他们的是医生最不想说的话:对不起,我们已经尽力了。
猴三顿时泪如雨下,扑通一声给医生跪下了,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哀求:“医生,我求求你,再想想办法。”
医生不知道见过多少回这种生死场面了,早就已经麻木了:“你别这样,但凡有一线生机我们都不会放弃的,可是老太太耽误得太久了,请你节哀。”
猴三当场崩溃,扑在老太太的身体上,嚎啕大哭。
当晚,老太太被运回老家。
猴三给老太太办了个葬礼,场面不小,齐国伟也来了现场,街坊邻居来了不少,看来这小子人缘还行。
由于之前老太太出事的时候,齐国伟曾经给孙大铖打过电话,所以镇里和村里也都送上了花圈,给足了面子。
猴三哭得死去活来,令人侧目,齐国伟虽然明知生死病死人之常情,但还是忍不住跟着掉了几滴眼泪。
老太太入土为安,宾朋们也陆续离去,齐国伟全程陪同,眼见着事情办了,安慰着猴三说:“医生说老太太走得很安详,没怎么遭罪,也算是福气了。”
猴三失魂落魄地看着老太太的遗像说:“我没有老娘了。”
齐国伟的心头就是一酸,道:“仨儿,看开些,人都要走这么一遭的,日子还得过不是?老太太要是有灵,也不想看到你这样。”
猴三抹了一把眼泪,说:“哥,麻烦你了。”
齐国伟正要说话,看到门口有个人探头探脑的向屋里看了一眼,又把头缩了回去,很有些鬼祟。
齐国伟也没想太多,拍了拍猴三的肩膀说:“那我先走了,有事给我打电话。”
齐国伟前脚刚走,刚刚门口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就进了来,低声道:“三哥,姨走的那晚,我听说有人看见林昌荣带着一帮人从你家出来的。”
猴三一把薅住了那人的衣领,一双眼睛瞪得滚圆:“真的假的?”
“林昌荣腿瘸,不会认错。”
猴三的牙就咬紧了,冲进厨房提了把菜刀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