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床破破烂烂的被褥扔在地上。墙角是一个散发着臭味的塑料桶。

    “我叫石景峰。接下来,负责审讯你。”

    和和气气的中年警察,和和气气的笑。

    “请你出去,我要上厕所。”

    杨可冷冷说道。

    “不用那么麻烦。你就是光着腚,我也没兴趣看。”

    石景峰依旧和气的笑。

    “何况,后面你会无数次当着我的面拉在裤子里。不差这一次半次的。”

    杨可别过脸,不想和这种杂鱼费口舌。

    巡逻道上,驻监武警排长带着两名战士出现在窗口。

    “两人一班,八小时一换。”

    “不许和犯人说话,不许走神。她就是脱光了,你们也不许错一下眼珠!”

    “明白了吗?”

    排长在大声下命令。

    其他号房传来鬼哭狼嚎的起哄声。

    “都他们不想好了是吧?全部靠墙,抽查监规!”

    看守所所长带着一群管教出现在走廊里。

    所有的杂音立刻消失。

    石景峰笑眯眯的抬头和那名武警排长点头打招呼。

    随后对杨可说道:“给你两天适应适应。两天后咱们正式开始。”

    说着转身朝外走,到门口时停下脚步。

    “对了,周严让我告诉你”

    “你还欠兴南公安局一条人命,要死两次才能偿还。因为你的命太贱。”

    说完轻轻笑了一声:“不好意思啊。不是我骂你,是周严的原话。”

    说完出门,沉重的铁门重重关上。紧接着传来锁门的声音。

    杨可脊背发凉。

    不是因为周严那句话。

    而是因为这个叫石景峰的中年警察。

    看起来眼熟,可能在三泰或者兴南见过。

    这不是省厅的人,是周严的人。

    这不是关键。关键在于杨可察觉出这个人对自己的威胁。

    越是基层的干警,讯问手段越是厉害。杨可非常清楚。

    听他说到周严时的语气,不难猜出,这绝对是周严的“嫡系”。

    关在看守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