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张脸上就像明晃晃地一副“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”的模样。
司韫想笑着看他，可他搭在肩膀上的手还没用力，昨天的伤口就痛到不行。
笑是笑不出来了，她将纹身那侧的肩膀往下低压了些，躲开沐驰的手。
沐驰把她肩膀那一侧的衣服用力一拉，原本的纹身处贴上了白色纱布。
司韫后退了两步，将衣服又拉了上去。
她皱眉瞪他，“你他妈癫够了没有？”
头顶一声惊雷炸开，吓得司韫的身子一颤，原本扬起来的气势瞬间消散。
沐驰没说话，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，走到另一侧的台阶上。
他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，也不说话就抽着烟。
司韫觉得他不对劲，现在的这个状态很不对劲。
平时他们经常吵架，都是越吵越凶后不欢而散，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模样。
就坐在台阶上抽烟，一根接着一根。
司韫突然有些慌了，她也没走，有一种玩笑开大发的感觉。
直到沐驰第三根烟，最后一寸烟蒂掉落后，他将烟盒塞进口袋里走了过来。
此时他整个人都是冷静淡漠的状态，眼睛却是红的厉害。
他走过来，停在她的面前，声音里带着极细微的哽咽，似乎不细看完全听不出来。
“为什么洗掉纹身？”
他用手捧着司韫的脸，用指腹细细地擦掉她脸上的泪水。
司韫这时才发现，她不知不觉中哭了出来。
可说出的话却丝毫没有留情面，哭是单纯因为沐驰这个状态吓到她了。
“我嫌恶心。”
一想到宋媛跟她在同一个部位上，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纹身，就让她觉得十分恶心。
可这个话落在沐驰的耳朵里，就成了跟他有同样的纹身很恶心。
沐驰点了点头，“好，那孩子呢？打掉之前，为什么不跟我说？”
“我没怀孕。”
沐驰无声地笑了笑，眼睛里红得闪烁着泪花。
“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法当好一个爸爸？还是觉得我会让他当私生子？”
坦白来说，沐驰说的就是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