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驰在扭头和司韫说话的时候，又放软了声音。
就像是怕吓到她一样。
手机里传来司韫的声音，伴随着警笛声。
“我在许念家的别墅里，她被人从楼梯上推下来浑身是血，我让人送她去医院，也报警了。”
“你现在在哪里？”
“还在别墅里，医院我让个小孩跟着一起去了。”
“等我，我马上到。”
“嗯。”
沐驰挂断电话后，步伐加快的同时给许芙打了电话。
“妈，许念出事了。”
……
“司韫？你把许念怎么了？”
警方将地上的所有痕迹和手机壳上面的指纹都收进了密封袋里。
她将一切事情都一一还原，是从许骐接到电话开始讲。
在她处理好这一切准备离开时，顾明杰赶了回来。
他西装革履看起来浑身都带着戾气。
小鬼看到靠山的那一瞬，冲过去抱住他的腿哭着大喊。
“爸爸，这个臭女人她打我！”
小鬼的脸上还有一个很明显的巴掌印，鼻涕眼泪糊了满脸。
看起来就脏兮兮的。
顾明杰的眼眸底闪过一丝厌恶，稍纵即逝。
司韫对人的情绪很敏感，一眼就捕捉到了。
“顾总是冤枉诬陷人习惯了吗？张口闭口就开始诬陷人了？”
“呦这小孩还叫你爸爸呢，你怎么跟许念结婚之前没说呢？搁这儿玩骗婚啊？”
顾明杰抬手打了个响指。
立刻有人上前，将小孩拖走开。
小鬼还哭着闹着喊要爸爸呢，还是怪可怜的。
可再可怜，也改变不了他将许念推下楼梯的可恨事实。
顾明杰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阴冷的寒意，冷眸扫向司韫。
司韫单手插兜，另一只手夹着烟靠在车顶处睨他。
丝毫不怕他。
双方对视着，似乎要从眼神之中分出个强弱来，可偏偏分不出来。
顾明杰率先软了下来，他的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弧度。
“要什么？直接说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