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，周琴早早地就来到了渡口，晨雾笼罩着江面。钱巧云的小船缓缓靠岸，周琴轻巧地跃上船。
“潘大姐，你们晚上睡哪儿？”周琴望着满舱的牡蛎，皱眉问道。
钱巧云指了指船尾两个狭窄的空间，那里勉强摆着两床被褥。“就这儿呗，牡蛎重，得空出舱来。”她语气平淡，仿佛习以为常。
周琴心头一紧，“这哪能休息好。”
“没事，我打算在镇上租间屋子。”钱巧云笑道，“晚上上岸睡，白天再下船。”
周琴点头，“这主意不错。”她目光扫过船舱，“牡蛎生意如何？”
钱巧云叹了口气，“还行吧，就是辛苦些。”她撑起船桨，“你家那里的生意怎么样？”
周琴脸上浮现笑意，“还不错，多亏您帮忙。”
“那就好，我就说你那手艺准能成。”钱巧云笑道。
周琴心中一暖，“多谢潘大姐看重。”
“客气啥，咱们都是苦命人。”钱巧云摆摆手。
船缓缓驶向江心，周琴望着水面出神。这段时日，虽然辛苦，但总算有了些盼头。想到桃枝和陈大头，她嘴角微微上扬。
“阿琴，在想啥呢？”钱巧云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。
周琴回过神，“没什么，就是觉得日子有奔头了。”
钱巧云笑道，“那是自然，你们可是踩对了路子。”
周琴点头，“是啊，多亏您指点。”
“哪里的话，都是你们自己努力。”钱巧云摆手道。
船行至江心，风浪渐大。周琴紧了紧衣襟，感受着江风的凛冽。钱巧云见她出神，轻声道，“阿琴，别想太多。”
周琴回过神，“我没事，就是觉得风大。”
“是啊，冬天快到了。”钱巧云叹了口气。
周琴沉默片刻，“潘大姐，冬天您怎么打算？”
钱巧云苦笑，“能怎么办，撑过去呗。”
周琴心中一紧，“要不，您来我们那边？”
钱巧云摇头，“不了，我这船可离不开。”
周琴还想说什么，钱巧云却摆摆手。“别担心，我自有办法。”
船行至对岸，周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