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沈知寒带出来的人。五句话里面把最重要的话放在第一句,其他四句不管怎么把自己贬低到尘埃里,都只是为了衬托那句“学业不精”。
林老爷子心领神会,也不打算绕弯子,直言道:“我听尧建说你的事了,国内想去哪所高校?”
这次还未等温悦说话,沈知寒便端起茶壶,起身躬腰向林老爷子杯中恭恭敬敬地斟了半杯茶,含蓄道:“林爷爷,我听说您和伦敦的设计大师大卫·奇普菲尔德关系很好,我最近刚好要去伦敦出差,用不用帮您捎一份礼物过去呀?”
听罢,林老爷子先是一愣,而后哄然大笑。笑够了边指着沈知寒边对自家那不成器的孙子叱咄:“瞧瞧,你还心心念念着把知寒的人挖走呢,人家先惦记上你这点人脉了!”
林尧建恍然大悟,满脸委屈:“沈少,你又耍我!”
……
饭局一切顺利,关于为温悦引荐名师的事七七八八也有了些眉目。这种事求不得快,人脉需一层层的搭,事也需耐着性子等待缘分和良机。
送走林老爷子,偌大的停车场只剩下温悦和沈知寒二人。落日大道尽头已不见夕阳倩影,晚霞连同余晖尽数凋敝。感伤与落寞强势盈满天地间,叫嚣着要将初冬变成自己的主场。
考虑到温悦穿得单薄,沈知寒便早早钻进了车里。不知怎么,也不知为何,吃饭前那一丝异样的痒涩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浅变淡,反而逐渐扩散加重,由虚无缥缈的不适竟演化为一抽一抽清晰可查的心悸。
突然想抽烟了。
他望向窗外落寞翻滚的落叶,不走心地问:“今天开心吗?”
温悦歪头,仔细观察着他,认真回答:“你是不是不开心。”
“没有,”沈知寒知道温悦在看他,但他眸子依旧追随着那团落叶孤独地游弋,“手底下出了个大设计师,高兴还来不及呢。”
说完,空气冷凝了十几秒。不知是为了打破尴尬,还是安慰自己,沈知寒又自言自语低喃:“是金子,早晚会发光……”
听了这话,温悦不知从哪借来勇气,纤纤玉指将沈知寒下颌掰正直视自己。一字一顿认真道:“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我喜欢大卫·奇普菲尔德,也不知道你从什么时候精心策划今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