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陌生人。
我转念一想,急忙拨开花朵,果然在花茎间发现一张折叠的纸条。
展开的瞬间,我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:
“你如果想知道跟你结阴宴的那口子身世,晚上六点,我在七椀居等你!记住,只能你一个人来。”
“是陷阱。”江轻尘斩钉截铁地说。
我盯着娟秀的字迹,脑海中闪过那个戴口罩女子的身影:“不,或许是那个知道你真名的人。”
我抬头直视他的面具,“她对你……很熟悉。”
江轻尘沉默不语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……”我声音发颤,“可能是你的家人找来了?你被镇压在老庙时与世隔绝,现在……他们来找你来了,或许是想让你回去。”
这个词说出口的瞬间,我的心忽然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。
江轻尘的身影在晨光中微微晃动。
“不重要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百年孤寂淬炼出的漠然。
“可对我很重要!”我猛地抓住他的衣袖,布料下的手臂冰凉如玉石,“那些穿法衣的人灭了摆夷族,还伤害了你。”
我喉咙突然哽住,在老庙见到的景象又浮现在眼前,铁链、符咒、镇魂钉……
阳光穿过他的身体,在地板上投下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影子。
“我想要知道真相,想要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什么原因。”
江轻尘抬手似乎想碰我的肩,又缓缓放下: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“不行。”我摇头,“她能感应到你。如果你在,她不会现身。”
“你这样太危险。”
“我现在不是任人宰割的弱者了。”我挤出一个笑容,“就算打不过,也能撑到你赶来。”
他沉默良久,终于妥协了。
我点点头,转身去卫生间洗脸。
冰凉的水拍在脸上,却浇不灭内心的焦灼。抬头时,镜中的自己脸色惨白得吓人。
“幻觉吗……”我喃喃自语,低头搓洗手上的泡沫。
突然,余光瞥见镜中的"我"竟然还直勾勾地盯着自己!
我猛地抬头,镜面却恢复正常。
正当我松口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