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他。”我声音干涩。
“当然,我们在家族的时候,关系很好!”她指尖抚过茶杯边缘,话里藏着某种我读不懂的情绪,让她的声音微微发颤。
窗外,最后一缕阳光被云层吞没。
服务员悄无声息地进来点亮了灯笼,暖黄的光映在江芮半边脸上,另一半则隐在阴影中。
“他还好吗?”她突然问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我盯着她修长的手指,那指甲修剪得圆润光滑,却泛着不健康的青白色:“你觉得呢?”
我反问道,眼前浮现出老庙那地狱一样的场景,嘴里愤恨道,“被铁链锁着,被符咒封印,被镇压百年,你觉得他能好到哪里去?”
那些在老庙看到的惨状,光是回忆就让我呼吸困难。
灯笼突然剧烈摇晃,投下的光影在江芮脸上交错。
我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痛楚,但转瞬即逝。
江芮的睫毛轻轻颤动,眼底闪过一丝痛楚:“我找了他很多年……但他的魂魄就像彻底消散了一样,我甚至冒险下过阴间……”
“直到他从老庙出来。”我接上她的话,突然明白了什么,“封印隔绝了外界感知。”
江芮赞许地点头,泪痣在灯光下像一滴将落未落的血珠:“你很聪明。”
“你说你们从小一起长大……”我眯起眼睛,“可你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。”
她突然笑了,笑声清脆却莫名阴冷:“你觉得江轻尘看上去多大?”
她倾身向前,领口滑落露出锁骨上那幽蓝色曼陀罗,“我们江氏一族,寿命远比普通人漫长。”
灯笼的光在她脸上投下诡异的光影,我这才注意到她的皮肤在光线下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细腻,就像……就像江轻尘那样。
我盯着她眼角那颗泪痣,也忽然想起神树下江轻尘摘下面具的模样。
那张俊美得不似凡人的脸……确实看不出岁月痕迹。
“所以你现在……”
“按常人来算的话,我该有五十多岁了。”她轻描淡写地说,我后背窜上一股凉意,但经历了这么多诡谲之事,这似乎也不足为奇。
“你找我,是想带他走?”我直截了当地问,心脏却像被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