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杀事件,就是长孙无忌或者侯君集出手了,亦或者李佑李治的借刀杀人。
无论是哪种,都说明李恪已经被人盯上了。
想到这里,岑文本藏在袖中的手都捏成了拳头,心里十分急迫,恨不得马上让李恪离开长安。
“岑大人,脸色好像很难看,莫不是身体有所不适?”长孙无忌不知什么时候,走到了岑文本身边,关切的问道,同时眼里浮上意味深长的笑容,捋了捋须。
岑文本回过头,一脸的恳切,甚至眼里透着一丝哀求,拱了拱手:“长孙大人,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。都是太上皇的骨血,何必要揪着不放呢,得饶人处且饶人啊”
“呵呵!”
长孙无忌见岑文本将话挑明,也不再摭掩了,抬头望向下面的太极殿广场,落到远处即将消失在宫门口的两道年轻身影上,皱眉说道:“不管你相不相信,昨日的事情和老夫可没关系。”
“太尉是太子的外公,皇后娘娘的父亲,老夫若是出手,有的是法子,不致于拿国丈的生命开玩笑。”
“我相信,这种拙劣的一箭双貂,明显不是长孙大人的手笔。”
很意外,岑文本也是一脸的认同:“看来,这是有人在暗中搞鬼,想要挑拨离间,把我们一网打尽?”
“岑大人说笑了,现在大唐还没有那么大的网。”
长孙无忌淡淡看了看岑文本,眼中射出一道凌利的光芒:“不过,有些人都这么多年了,明明没有任何机会,却还是不死心,看起来还是不怎么聪明啊?”
“岑大人,说句心里话,愿赌就要服输。争又争不赢,放弃却又不甘心,乃是愚夫所为,太上皇早已为他们寻找好了退路,一番良苦用心,可不要辜负了”
岑文本忙正了正身子,一脸正色的行了一礼:“长孙大人的提醒,文本铭记于心。”
“哼,你记着有什么用?”
见岑文本态度良好,长孙无忌也没有揶揄的心思,一甩子转身就走:“那也要别人听你的才行”
岑文本在新帝登基后,长孙无忌就一直派人盯着他。可此人行事滴水不漏,当真再没有和李恪私下打过交道,仿佛断的干干脆脆,使得长孙无忌也捉不住他的把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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