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也一句话又把他拉回现实:“赵总编只说见面,我现在没有更深一层次的想法,希望你理解。”
赵淮的眼睛一下子又黯淡了下来,勉强挤出一分笑,笑容苦涩道:“理解,我也一样。”
姜也不痛不痒地和赵淮聊了一会。
赵淮要在天黑前赶回学校,临走前攥着发热的手心,耳后漫起淡红。
还能见面就代表还有机会。
“出版社见。”
赵淮离开不久,姜也戴上这条围巾,也准备动身回七十一中。
这个年代最重名声,她不想在档案里再留下批判的话,即使考上也很影响未来发展。
理发店的事,要延到周末。
她走出茶馆五十米,刚要拐弯。
一只强健有力的手臂从要拐的那条道伸出来。
姜也心下一惊,猝不及防被拉了过去。
“相亲相的高兴吗?”冷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她的手腕被按在巷子红砖上,动弹不得。
姜也仰头,看清了陆见深紧绷的下颚。
“高兴。”姜也面无表情,不知道陆见深发的哪门子疯。
就算隔着手腕处的毛衣布料,她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手很冰。
陆见深盯着红色围巾,缓慢又冰冷地吐出两个字:“是吗?”
他知道姜也下午要和赵淮见面。
如果相成了,令他这段时间辗转反侧的麻烦消失了,他应该高兴才对。
可赶到时远远看见他们相谈甚欢的默契,一种说不出的疯狂、酸意肆无忌惮从他心底滋生。
姜也垂眸视线落在他手上,她听出了陆见深语气和平时不同。
电影院之后,他们相当于揣着明白装糊涂,眼下,他是不装了?
姜也报复心很重,陆见深当时那句话她还清晰记得,现在找到机会,自然要报复回去。
她眉眼昳丽,笑得纯良无害,“你不该高兴吗?没人死缠烂打你,更不会有人再提招待所我缠着你的事,哥、哥。”
再次听到这个称呼,陆见深眸色暗了一暗,眉骨突突地跳。
手稍松了几分。
姜也得偿所愿甩开他的桎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