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在病房前面,还是我们逼着他处理伤的,全感染了,那一块皮肉都烂掉了,换个人早死了,他硬是撑着一声不吭,只许简单处理伤口。”
“处理完又在病床前坐着,守着你到天明,一夜没合眼。”
梁兴朝实话实说,这次战役情况危急,虽然打了漂亮仗,但伤亡人数还是不少。
陆团身上的伤口很多,枪伤,炸伤,皮肉里都有碎片,当时子弹贴着他耳朵穿梭而过。
在他心里,恐怕这些都没姜也一场发烧来的严重。
梁兴朝有些心虚,这场病八成跟陆团有关。
“他现在伤口又不太好了,要手术缝合,他不愿意,怕我们照顾不好你,你行行好跟我去看一眼吧?”
姜也放下勺子,本想说又不是她伤的,她去看什么。
又忽的想到昨晚屋子里一脚,她烦躁爬起。
行吧,就当给点燃料让他跑的更快。
还得指望他干活呢。
走出病房。
推开隔壁病房的门。
男人背对她坐在窗边,烟雾缭绕。
姜也踢关上门,迅速走过去,从他手里夺过烟,用他的手摁灭烟头。
“你抽什么烟?赶紧把伤口缝了,你要是死了,谁帮我办事?”
陆见深闷闷地笑:“你在关心我。”
他开窗散掉烟味,克制冲动,却还是没忍住。
不由分说揽抱起她到病房另一头,任怎么捶打都不松开,强势把人按在腿上,坐在椅子上,抬起眼帘,俯身凑近,喉头滚了滚。
“你不喜欢,我以后不抽了。”
“我听你的。”
姜也踩住他脚,站起掐他脖子,“别犯病。”
“掐吧。”陆见深无所谓,头往后仰,任她紧掐。
隔壁病房传来声音。
陆见深眼一眯,凉凉道:“这间病房和隔壁互通,嘉平进来了。”
“我和他,你选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