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嘉平和她说什么了?”

    梁兴朝一脸为难,不敢看陆见深眼睛,“没听见,我还没进去,陆嘉平就把门关上了,现在人走了。”

    陆见深冷硬脸庞辨不出喜怒,“姜也什么反应?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大反应,就坐在床头不说话。”

    梁兴朝没说的是,姜也和陆嘉平的神色都不好看。

    一个愧疚,沉默。

    另外一个走出病房时,眼圈红了。

    陆团如果得知,又是一场腥风血雨,打死他都不会说的。

    陆见眼眸暗沉,不顾医生和梁兴朝阻拦,大步走往病房。

    医生咽了口口水,恐慌地劝阻:“您现在不宜走动!”

    他没见过这样的男人,跟铜墙铁壁似的,连麻药都不让打,生怕他们耽误时间。

    无论怎么劝,只说是小伤。

    硬生生处理完伤口,就直接下地了,像是没知觉感觉不到疼痛一样。

    梁兴朝算是看明白了,他们怎么劝都没用,只要碰上与姜也有关的事,陆团就会失去理智。

    “别喊了,他不会听的。”

    陆见深在病房门口停步。

    姜也垂着眉眼,安静时像一只娇弱的玉兰花,惹人怜惜。

    面对他时,却活脱脱是个张牙舞爪会挠人的猫儿,攻击力极强,好强好斗不肯服软。

    只对他一个人凶,何尝不能算是特殊?

    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,心酸地在玻璃渣中找糖。

    却不肯怀疑她的心软是又一次欺骗。

    他看了有一会。

    姜也不耐地蒙上被子。

    “出去。”

    陆见深收回视线,关上门,动作很轻,怕惊扰了她。

    姜也的烧退得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隔天强硬出院,不准陆见深跟她一步,一个人回到小院。

    地被晒干了,她伸手把卡在缝隙的匕首拔出来。

    心口闷涩。

    她在空间选了块手表,和其他值钱东西,打算送给陆嘉平,就当偿还他的手表以及他对她的好。

    她没有心。

    被喜欢于现在的她而言是种负担。